彩虹

傻:謝謝你天神,給我一道這麼美的彩虹。 天:? 傻:天際那道這麼清楚這麼美的彩虹啊! 天:? 傻:你不是造出這麼美的彩虹給我看嗎? 天:我沒有啊,我什麼事都沒做。那是你自己的想像吧。 傻:可是我真的看到啊。 天:那是你自己眼睛的成像,與我無關啊。 傻:我以為是你特地為我做的。 天:你想太多了,也許你曾經看到了,但並非我本意。 傻:喔,是嗎,難怪不管我怎麼去追彩虹的盡頭,它永遠離我數百公尺遠。你真令人失望。 天:失望?我有做錯什麼嗎? 傻:也是,你什麼都沒做,當然沒做錯什麼。錯在我自以為那是你為我造的美景,錯在我自己愚蠢要去追那彩虹。 於是天還是天天藍,雨後仍有彩虹。2008/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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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

當開始知道父母這兩個人的時候,我們的高度只有幾十公分。從這個高度仰望,父母是如何地高大。當我們開始學習走路、說話,到小學中學的各個學科,父母博學萬能,再難的作業,他們都能輕鬆協助完成。父母的收入財產對一個完全沒有收入的孩子,是個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父母對我們的教誨,字字句句也像是金科玉律。父母像是超人。然後,我們看父母的視線逐漸成為水平,發現他們不再高大,發現學校的作業他們開始舉起白旗,發現他們跟不上時尚,發現他們有時無法負擔自己想買的東西,發現他們思想老舊過時,發現他們聽不懂流行的語句。父母只是個凡人。接著,看父母時的視角是向下了。學校的作業報告根本不用再期望父母了,父母說兩句已經可以回嘴兩百句或直接甩上房門。對父母的期待是:不要說話不要干涉不要情勒不要期待,只要配合付帳單繳學費以及所有開銷。父母不僅低於水平而且有諸多缺點,囉嗦迂腐,父母的存在有時甚至覺得羞愧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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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大學聯考後到醫院探望住院的外公,古老的病房像個大通鋪,陽光在穿透玻璃後,溫暖的成分似乎被擋在窗外,滿臉痛苦病容的病患、失去求生意志眼神空洞的長者、疲憊不堪蜷縮在角落的陪病家屬,讓我感受從未有過的巨大衝擊。於是醫學系,從我的志願中消失了。此後,不管是跨過中山南路到醫院講堂上基礎醫學課、去醫院找老師、甚至只是穿越中央走廊去坐車,都要先摒氣做好心理防禦,才能踏入醫院。就算進了醫院,也盡量低頭將自己的視野縮到最小化避開人。我不忍看到病患、家屬的難過、不適、悲戚、失落的表情和眼神。我必須把自己包裹好,才不致落淚崩潰。實際的人生不太容許逃避。生第一個孩子時,在陰森的待產室陪在太太身邊熬過漫漫長夜,只是在我去護理站辦個手續回到待產室卻發現太太已經被推進產房。再次跑回護理站急著找人,怕太太一個人會害怕,必須陪著她,說著眼淚就止不住。護理師告訴櫃檯人員我是醫學院的人不會有問題才帶著我換衣衝進產房。女兒出生後體重不足住進 NICU,我盡可能送奶進去自己餵,護理師應該也已習慣這個總是邊餵邊哭的爸爸。然後有父親過世,然後有兒子住院太太手術,一次次體驗與病魔對抗的煎熬。時至今日,寫下這些文字時,仍然是滿心的驚悸和滿臉的淚。醫院是我最痛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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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moto Ryui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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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的碩士班、博士班都考了兩年才考上,博士學位沒拿到,後來幾個工作的結局都不好,開的公司沒做出什麼也沒賺到什麼。如果說我的人生是一堆的失敗串連而成,那也沒說錯。天未明就起床清理廚房,打理孩子早餐,開車送家人上學上班,然後自己搭車去上班。週末洗刷廁所浴室上市場買菜,更換清洗床單被套吸地拖地擦擦弄弄,各種家務的數量相當驚人。我甚至做了一個資料庫管理。聽了我的生活的朋友總免不了念我,比如孩子大了該自己上學,比如要求家人共同分擔家務。謝謝你們的意見。只是,每個家庭的生活模式都是獨一無二的。你們的問題我不會用我的看法去「糾正」。上個週末,我埋頭鑽在被套裡固定綁著棉被與被套時,覺得自己的姿勢很好笑,在很疲倦的同時也突然覺得自己很自豪自己能做這樣的事。也許在安排我的喪禮時家人可能會苦於我沒有什麼成就功績可以展示,但這樣做著每天我該做的事,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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