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距離

從小我就不喜歡坐公車因為我不喜歡與人群接觸雖沒有到潔癖的地步但是我在抓住公車握把的時候會想到前一個握這裡的人是不是擤過鼻涕我在坐的時候會想到前一個人的髮油留在椅背上我在有人打哈欠的時候會閉氣閉到完全無法忍受才呼吸幾年前我在一班擠得不得了的公車上站著一位中年婦人上了車背對著我站著接著她不斷往後移動雙腳把我逼到欄杆邊已經無路可退她還是不斷往後擠但其實她前面已經沒有人擠她她也許想有個比較寬裕的空間但方法是奪取我的空間我低聲建議她不要再擠了她卻立刻發飆說我不敬老尊賢但我只是希望人與人之間有個安全距離有天下班回家等公車時旁邊走過來了一位先生在我身旁站定如果以籃球規則來看垂直空間已經算是侵人犯規的距離於是我往旁移一步沒想到他也跟著我移一步以上步驟重複三次我索性逃離現場我只是希望人與人之間有個安全距離但這兩天我覺得很怪異早上上班時間等公車的人其實都算是熟面孔了但是四五個每天見面的人互相都以大約五公尺的距離分散站著眼睛似乎都想躲開彼此而持續往公車來的方向凝視不動幾次我試圖展現善意露出微笑換來的是沒有表情的臉孔與眼神似乎在告訴我stop it有一天大雨滂沱我一邊回頭擔心公車快來一邊快步走向站牌一位也是熟面孔的小姐以誇張的表情對著我原來是看到我就快踩上一坨狗屎而警告我到了站牌附近我道了謝以為原本僵冷的氣氛有所改變沒想到第二天後就像是昨天的事從沒發生過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們交朋友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們說話但是人與人之間在安全距離之下還是有基本的善意與禮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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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先生請反省一下

「呵呵呵...先生,你們家女兒上個月是我們診所的冠軍,看了8次」還拿筆煞有介事地比畫著病歷接著要看喉嚨所以當然扶著小朋友往下緊縮的下巴要給醫師看「嘖!你不要抓這裡啦!」草率地聽完胸腔看完耳道「要多休息多睡覺!就這樣!」我們一向是最乖的民眾嚴格遵守小病小診所看但是我們的基層醫師的水平就是這樣就算是台灣最大的大學醫學院畢業的也就是這種程度沒聽過過度換氣症候群不知道耳前廔管是什麼不敢給診斷照護觀念似乎從畢業起就時光停滯自己也許根本不帶小孩卻老是愛指責父母不懂得照顧請問醫師父母很喜歡小孩生病嗎?父母很愛花錢看醫生嗎?如果不是好醫師的診所總是人滿為患這診療費輪不到你賺沒有人糾正你的專業你的態度不表示你這樣的執業方式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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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喆「太美麗」

看了專輯介紹寫的音樂心浪漫....啊,這次終於能放鬆聽陶喆。 倒不是說我不喜歡陶喆憤世忌俗、關懷社會的那一面。事實上,因為跟他同年紀,也有類似的社會觀點,對於他之前的幾首抒發非關男女情感的歌,感到即使在音樂 界也有社會良心的聲音而深受觸動。但是生活壓力已經夠大了,有時還是希望放輕鬆點聽音樂。而且先前幾張專輯裡頭的抒情歌,每首我都極為喜歡,於是對這張專 輯有特別期待。 可是聽過一輪後,心中有些許疑問。 一開頭的"太美麗廣播電台",就令人有點丈二金剛,後來發現是為了要串連"忘不了",算是有了點頭緒。但如果說到這首"忘不了",我也有點小意見。雖說 顛覆經典老歌算是陶喆大部分專輯的慣例了,先前的幾首也算是顛覆得讓人讚賞,望春風、夜來香,都有些新意,但弄太多,不免有讓人覺得是為顛覆而顛覆,即便 這首忘不了,不管在編曲或演唱都很有水準,但是這次的編曲與製作,似乎完全沒考慮到與歌詞意境的配合。而且放在這張專輯,與其他歌曲完全格格不入,都讓人 覺得可惜了。 從第三軌開始好像突然進入了另一張專輯,也是令人驚喜的開始。一直到專輯結束,不管是慢板、快歌、抒情、諷刺,每首歌都只能用個"順"字形容,讓人很舒服 地聽完這張專輯。safe的旋律,加上不挑釁聽覺的編曲,雖然讓人覺得這些弦樂與電吉他好像時光倒退了幾年,可是聽來就是舒服。 裡頭若要挑剔,大概就是與蔡依林的"今天你要嫁給我",如果這首歌就是設定成芭樂的KTV用途,其實是很成功的(至少辦公室同仁以壓倒性優勢覺得這歌太好 聽了!)。但我就是覺得蔡的音色頗為怪異,不知道是蔡原來的音色就這麼糊,還是混音搞的,而且似乎加工添料不少,後半更像是加了兩三層的合音去疊厚度。 其次,這首歌的rap部份,遣詞用字實在也"樸拙"的可以了。最後,也是我覺得最大的敗筆在結束後的結婚進行曲,裡頭參雜的蔡依林的笑聲,真的令人覺得 彆扭不自然透了。 還有,在聽到這首歌的前奏的口琴聲時,腦子裡隱約冒出許久以前的一首歌,數天之後突然想起,原來是11年前陳淑樺的"淑樺盛開"裡的"說,你愛我"。一模一樣的音色,神似的行進,同一個樂師(Dino Soldo),陶喆在淑樺盛開中,也擔任了半數歌曲的製作人。 在聽CD時跳過前兩個tracks,就像享受一杯滑溜順口的咖啡般聽陶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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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妹 「Bad boy」

1996年,有天建復回辦公室時說他剛去參加了飛碟電台的開幕記者會,聽到一個令人驚艷的女聲,他那時就斷言這女生一定會大紅。 這女生就是張惠妹。 我雖然陸陸續續也買過不少張她的專輯,但從來不是她的忠實歌迷。但是最近翻出這張Bad Boy,才突然發現這張精彩的專輯。 Bad boy,我對那個眼花撩亂扭動肢體的MV還有些許印象,但最令我著迷的還是這首歌的編曲,這首的空心吉他的精彩,在我心裡大概只有童安格的青春手卷能匹敵。品味這首歌,真的要使出一個高檔耳機或是喇叭,樂器聲豐富但不雜亂,混音也拿捏得恰到好處,音樂與歌聲的層次感十分清晰,想像中錄製這首歌的現場,一定是所有樂師、合音、歌手,每個人都大呼痛快!而這種淋漓盡致的痛快,一定是所有元素都有高水準才辦得到。(我在想如果一個硬逼高音節奏感遲鈍的偶像歌手頻頻NG,再棒的歌也會被搞砸。)這首歌也讓我感覺,真正動感的音樂所搭配的舞步,就算阿妹只是自然流露地扭動身軀,這種舞姿也強過那些所謂苦練舞藝的小天后們數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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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踢館」能把台灣送進國際組織?【聯合報/社論】 我國在加入世界衛生組織(WHO)一役大挫而歸,支持數創下歷年最低,反對票創下新高。值得注意的,不僅是台灣與國際社會漸行漸遠,民眾對這種執政者故意操弄而成的外交挫敗,似乎也逐漸無動於衷了。 事實上,與其說台灣被孤立的挫折感是來自國際社會的冷漠,不如說有更大部分是來自執政者無盡的剝削和玩弄。這才是民間情緒由悲憤轉為麻痺的更主要原因。 經過七年的反反覆覆,許多民眾其實已認清:陳水扁並非真心想加入世衛組織,他只是要玩這個「入會的遊戲」;他也不是真心想提升台灣的地位,他只是玩弄台灣來幫自己和民進黨增加政治賭注。在這種情況下,台灣已形同是阿扁的肉票;而一個綁匪又豈會在乎人質的安危? 回顧過去十年,台灣參與世衛組織雖屢戰屢敗,但SARS發生後,美、日、歐盟均公開表態支持台灣加入世界衛生大會(WHA)為觀察員,這不啻是一線轉機,也表示國際社會並非漠然無視於台灣人民的權益。但是,貪功躁進的扁政府卻無意耐心經營此一途徑,更或許是亟需以外交衝撞來轉移內政無能的焦點,陳水扁上月突然拉高攻勢,改以「台灣」為名強攻WTO入會案。這種突兀的「踢館」行為,無異是草螟弄雞公,惹惱了原本支持我國的美日歐代表。最後的大挫敗,完全在意料之中。 衛生署長侯勝茂說,我入會案雖遭否決,但大會就此討論三小時,光這點就「非常值得」,因為「台灣」二字不容他們忽視。這完全是一種阿Q心態:就算叩關只是志在「被討論」,台灣問題已經被討論過十年,還少這三小時嗎?而如果算算十年來的得失,今年反對台灣入會的國家較十年前增加廿個,支持我國的數目則較三年前整整減少八個。一增一減之間,這算什麼收穫? 陳水扁對國家尊嚴毫不珍惜,而以玩弄台灣為樂;他對這次挫敗不僅毫無反省,並得意地預告:九月的聯合國入會案還要如法炮製一次。他的訊息非常清楚:入會不成無所謂,台灣的傷痕、人民的憤慨,才是他可以利用和炒作的副產品。 這也是這幾年我們外交作戰的最大迷惘:前線的外交硝煙,是為了配合後方的氣氛塑造;國際上的短線炒作,是為了提高政黨的內部收益。事實上,台灣的國際處境,幾十年來都是在逆勢中圖存,靠著人民和政府全方位的努力,來換取國際社會的認同,這點基本上並沒有改變。所不同的是,民進黨蓄意將此一逆境演繹為其造勢資產,外交陣線的纏鬥往往全是為了向國內宣傳「放送」,而變質為膚淺的表演及短線的操作,也變得更缺乏耐心及深度的經營;於此同時,台灣的國際地位非但未見任何提升,反而是脖子上的活套愈扯愈緊。 以今年為例,要強以「台灣」名義申請入會,美國等主要國家事前均表示不可能支持,但陳水扁仍執意逆勢而為;這種作風,何異對WHO「踢館」?台灣若是一個政經實力強大的國家,這招也許可發揮一些作用;但若只是暴虎馮河,結果一再留下「惡童」、「麻煩製造者」的頑劣印象,未來要如何繼續爭取支持? 兩年前,陳水扁曾揚言台灣「兩年內」就會加入WHO,結果反逼得中共與WHO祕書處簽下一紙箝制我國入會的祕密備忘錄,這不是「草螟弄雞公」的下場?陳水扁為了掩飾自己的跳票,今年才會演出這場「越級挑戰」的戲碼。試想,連大會「觀察員」資格戰都尚無寸進,台灣突然要改名挑戰入會賽,陳水扁是吃了大力丸,還是搖頭丸? 說是「呷緊弄破碗」,其實是「存心砸破碗」。因為對陳水扁而言,這個碗不砸破,悲情牌就打不成了。九月,他還有一個更大的碗要砸破! 【2007/05/19 聯合報】 昨天學妹才剛問我有關於WHO事件的想法。我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在老師家的閒聊,他曾是爭取WHO入會的核心成員。 一個正式的社交場合,就有其必須遵循的禮儀或規範,你要顛覆、要改革也可以,要不你有多數人支持,要不你具有絕對影響力。在那之前,你應該與所有人一樣,照著規矩來。不管你心中有多不舒坦。 外交,更是如此。其實WHO或WHA的成員除了礙於規章之外,從沒人漠視任何國家任何人民的健康權,他們真的也沒那麼多閒工夫去漠視你。所以如果行禮如儀,讓大家能順利進行議程,各自有限度地發表,面子總是會做給大家的。但是,就在眾人奔波忙碌打點後,殺出了一群童子軍,呼天搶地指責WHO的冷血不公,搗毀議程,讓外交人員的努力立刻化為灰燼。 我們那時單純地認為是這群童子軍不懂得外交禮儀,吃快弄破碗。七年過去我們才恍然大悟,這個碗他們本來就是要搞破的。如果沒有那些聲嘶力竭的悲憤鏡頭加上失敗的結局,對台灣人最有用的悲情攻勢就沒得玩了。 我不禁想起美麗島事件、學運、農運、工運、反核... 每次的事件都是穩贏不輸的。為什麼?如果事件的落幕達成了目標,當然是贏。如果沒有達成目標,"欺負台灣人"、"打壓弱勢"這些悲情,都是下次的選票。 你如果是在上述那些事件或運動中的人們,知道你們的角色與作用了嗎?是的,只是砸碗換得政權的工具,想想現在的人權、教育權、工作權、環境保護、健康權益... 是否因為悲情選票加持的政權而得到了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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