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的速度

前天晚上夢到跟爸上香上著上著又哭了起來伯母嬸嬸說了那些很熟悉的話說別讓爸牽掛於是想起那天我在車上護送爸的遺體到殯儀館的路上跟爸說現在到哪了要跟好到了辛亥路想到爸,你從來沒來過我的學校兩次的畢業典禮你也都沒來過你看到了嗎這是你兒子念的大學我應該要讓你驕傲的可是我卻沒讓你分享車的速度好快一下就過去了一下就到了我哭著一直問爸你在急什麼你一輩子橫衝直闖匆匆忙忙連躺在病床上都急著解脫幹嘛啊為什麼不能放慢腳步跟著孫子孫女的小步伐享受一下你這輩子沒過過的悠閒我現在知道了我現在跟你年輕時一樣為了家人為了父母無法選擇自己的速度等到習慣了這速度也許就慢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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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

早上不多花一分鐘賴床因為要趕著八點半把孩子送到學校才趕得上八點四十的公車上班也許趕上了車卻發現又忘了給孩子吃藥下了公車全速走過計算過的最近距離到達辦公室已經是最快速度但仍無法作為同事表率沒辦法讓大家更努力工作努力讓工作進度趕上努力讓自己進入狀況卻發現永遠有來自第一線客戶的壓力的突發狀況永遠有處理不完的各類人事物到頭來禍首還是我們沒把產品做得好拼命擠出點時間上點日文課雖然趕上了上課卻永遠在老師面前懺悔沒有好好複習上了許久卻連一句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好努力要讓身體健康但又不想佔用下班與家人相處的時間於是中午到健身房動動但有限的時間也只能多少流點汗還常常耽誤到下午的開會時間算計好公車時間離開公司第一個路口必須跑過才能順利通過第二個紅路燈然後保持步伐才能在第三個紅綠燈變換時不須等待而穿越下個小巷口少有車出入於是可以闖個紅燈接下來是一條長巷但必須小心因為行人多所以得東閃西躲繞過這些擋路鬼最後要穿越捷運站才不用等路面的紅綠燈經過電扶梯時一定要走左邊快速通過上電扶梯時要一面爬一面注意公車是否提前到站以決定要不要衝刺務必在12分鐘完成這954公尺的距離才有希望搭上這班班次少得可憐的小2但有時就算準時公車卻脫班或塞車讓你的一切努力白費於是與家人相處時間又少了些於是少盡到義務的罪惡感又多了些努力讓每個家人獲得的照應關心均衡卻還是常常不經意傷了這個心逆了那個意哄孩子睡時小心翼翼但還是常常抵擋不住疲倦而錯過了許多家事然後我的腸躁症似乎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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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舒駿的「未央歌」

民國76年,我進入大學,參加了吉他社,吉他社照例會舉辦一場演唱會迎新。演唱會有高級組的學長姐表演,也找了些外校的學生交流。這年的特別來賓,是楊明煌帶著當時還在大氣系的學長黃舒駿一起彈唱當時尚未發行的第一張專輯的歌曲。 從那場演唱會後,所有吉他社學弟妹,不管學到第幾個和絃,都在彈著「未央歌」。 流行音樂,常需要一些當下最時興的元素趕上潮流,比如電子鼓剛出現時,不管抒情搖滾,全都來一段,比如電音技術出現時,不管中國娃娃還是大小天后,全都插一段。 但這些都很難成為雋永的作品。 流傳數十年的,像是Simon & Garfunkel,沒有華麗的編曲、沒有絢麗的舞步、更沒有亮麗的外貌。有的是對情感深刻反覆思量後,以文學為底真摯為輔而湧出的歌詞,有的是完美搭配著歌詞內容的音符,有的是台下十年工,台上(或錄音室)認真體會而發出的歌聲。 這首「未央歌」(或是黃舒駿其他更革命性的作品),能不能流傳數十年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與時下令人血脈賁張的流行音樂相比較,音樂創作這件事,似乎已經從本質上改變了。 不管是當年聽民歌的大學生,或是現在四五年級生,在聽到「未央歌」時,會有所謂的共鳴,因為創作者在創作時的確是寫出實際的感覺,並且利用歌詞的內容或歌 曲的旋律,真正牽動到聽眾的大腦中的某一個區域。(以下只是發牢騷:時下有太多太多流行歌曲,只是在摸索一段會大賣的幾個小節的旋律,然後拼湊上一些看似 歌詞其實只是堆疊一群空洞的文字的disposable song,而這也是大部分唱片公司的官方"政策",唱片公司及創作人洞悉現代人早已失去閱讀能力,所以歌詞這件事,一定是最末priority,現代人的 音樂的目的,大多用在手機答鈴,而不是在夜深人靜時的細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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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圈

人的脖子上,似乎都套著看不到的項圈。項圈的數量因人而異,有人多有人少。每個項圈另一端的主人,也許是父母,也許是伴侶,也許是家人孩子,也許是朋友,也可能是老闆同事員工,也可能是你關心的社會政治或是遠在非洲的饑民。每個項圈的材質也許不同,有鬆軟的,有粗硬的,更可能有刺棘的。很少有讓你感受舒適的項圈,有些也許你只是意識到有這個項圈的存在,有些拉扯會讓你難受,有些更可能讓你皮破血流。每個項圈繩子的鬆緊也不一,有些只是鬆垮垮地跟著你的人生走,有些三不五時拉扯一下,有的可能一直讓你喘不過氣。每個項圈繩子的方向也不一樣,有些與你人生的步伐一致,有些一直拉著你繞圈子,有些也許一直跟你唱反調。每個項圈那頭的主被動性也有差異,有些讓你帶著走,有些拖著你走。每當其中一個項圈有動靜時,你也許選擇抵抗,也許選擇順從。無論如何,你的動作都可能影響其他項圈的主人。那些主人也許樂於被牽動,也許不悅而反向拉扯。無論如何,你的脖子上,都得承受不一的壓力或傷害。而這些項圈,都鎖著。解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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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早不見得好

其實Honda並不是最早開始用轎車底盤做出mini-minivan(或sub-minivan)的車廠,但他們在2000年推出Stream大受歡迎,擊退Mazda Premacy及Toyota Ipsum等成為此級距霸主。見下圖左。 在Stream推出的三年間,Toyota始終無法超越,於是在2003年推出了我們熟悉的Wish。見上圖右。令人嘖嘖稱奇的是,Wish的車身尺碼,與Stream絲毫不差。4550mm*1695mm*1590mm。座位折疊、車門設計、中控台形式等也都大同小異。 設計車子要三個尺寸完全一樣的機率實在太低了吧。其實,Toyota也一點都不避諱他們的"熱売商品追從體制",意思就是說,我如果打不過你,就把你抄過來。果然Wish一上市,就奪回了銷售王座。 在日本的minivan市場,Honda及Toyota也都各有Odyssey、Estima(台灣稱之Previa)等招牌商品,在市場上互有領先。但在2003年底,Honda突然把Odyssey抽離戰場,運用他們新的超薄型底盤技術,一舉將Odyssey從原先minivan普遍1.7~1.8米的高度,降到1.55米,幾乎已與旅行車不相上下,見下圖左。這個做法等於另闢一塊無法歸類的minivan戰場,銷售表現也十分優。 今天發現,Toyota推出了一款名為Mark X ZiO的車。見上圖右,一看規格又讓人傻眼的幾乎與Odyssey一模一樣。 其實不管以車廠規模或是銷售數字,Toyota早已遠遠超越Honda,但是他們卻從不忽視其他車廠的任何動作與資訊,而且能跟著消費者的喜好趨勢反應在產品線上。我不喜歡copy cat,但還是很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商業策略與行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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